憶10/25:這天的記憶幾乎是自他人口裡所述而得知,26號在線上的御語,以及28號和霖久違的談心聊天。

10/25(四)

出發至學校前,吞了18顆的鎮定劑。到校,記得並沒有馬上進教室,拿了教室日誌便網圖書室走去,問道:「請問輔導是在哪?」對方告訴我,老師在忙,第一節下課再過來。

對方的確要我第一節下課後再來。所以即使是毫無印象的國文課,此時我更確定我確實有進教室。我也忘了接下來是怎麼去輔導室的,忘了輔導老師是男是女,忘了當時我講了什麼,忘了當下我的情緒的高低起伏,我只記得似乎又離譜的將此事告知一個外人、、、、、、

忘了交談的時間多長,忘了第幾節進教室,忘了進教室的情景為何,隱約只記得:當時好像是下課時間,我一坐下,你便坐到我隔壁說:「我們還是比較適合當朋友。」我的眼淚似乎馬上就掉下來,不斷不斷的、、、接著,我是不是口齒不清批頭就問剛來的數學老師:「我可以去輔導室嗎?」但其事也沒有到輔導室,御語在教室門前便將我帶離教室,聽御語所言:我到了樓梯間便坐下來就地哭泣,人來人往的,不只全班,可能全校都知道了、、、、、、所以御語便又帶我去三樓廁所,三樓廁所要關了,便又帶我至一樓,我哭了多久,我也忘了。到最後,媽媽來了,導師也在旁邊,御語、大安、阿諺、怡雯都在我旁邊,又過了多久,我呆滯的、恍神的就被媽媽帶回家了、、、、、、

聽霖所述:到家後,我情緒看似穩定,沒有淚,也沒有鬧。但卻因媽媽接下來的不斷的怒罵和責備,我又開始掉淚,不知不覺竟致電給佳玉姐,佳玉姐似乎驚訝我的哭泣便問我怎麼了,我批頭就說:「我們分了、、、」後來聊了些什麼也忘了。掛上電話後,哭泣不斷,霖便帶我敬拜,而媽媽怒火沖天的又衝進房裡:「禱告個屁啊!」等、、、諸如此類我當下沒聽懂,但霖卻極度生氣的話語,霖去洗澡了,我正準備開機,便被媽媽制止,我沒聽勸,媽媽氣得衝過來將電腦又摔又打。我好像面無表情,記得去年的此時也發生過類似狀況,因自己的拒絕去學校,讓媽媽生氣的將一台電腦摔壞了。怎麼過了一年了,我還是這麼不孝、、、。

就理性思考,我是不孝的。但當下喪失理性的自己,只覺得媽媽又發瘋了,只想著該如何遠離現場,便快步走至客廳就要開門出去之時,媽媽趕在我前面將門堵住,忘了媽是溫和性勸阻還是怒吼式警告,記得應該是努吼式警告,小妹才會再旁求救似的小哭鬧,爸爸出來了,霖也出來了,我突然狂似的大吼著什麼,我忘了,大家似乎再度被我嚇到,霖為了緩和這個僵局,便陪我出門走走。

一路上,霖問的每個問題我都回答了,至於霖問了什麼,我答了什麼,已經沒有記憶了。但我知道,當下我所說的,我所表達的,都是最最深沉的自己。快到家,情緒已漸漸回復了,開始下起了毛毛雨。

等霖洗完澡,便一起上床,在床上,記得我又胡言亂語一堆:「既然不能吃藥,那我們來喝醉好了、、、」也拋了許多的問號,不只霖,就連御語、大安都接到了、、、、、、恍惚間竟忽略了時間,我是否打了通電話給你:「我們真的只是朋友?」你淡淡的答:「嗯」是不是我又向御語抱怨了?丟了好多的疑問?丟了好多的難過?在電話裡、在簡訊中、、、透過簡訊的紀錄證明:沒錯。

憶起這天的種種,每每令我難堪的就是你的一句話讓我的淚停不住也止不了,以及,我竟又致電給你確認答案。前者就算了,因喪失理性的自己易受情緒所擺佈,但後者,真的讓我完全不認識自己,即使醫師和霖都說這很正常,但我依然無法相信將身段放的如此低,將自己的軟弱毫無遮掩的釋放,竟是自己的所作所為!也驚呼在朋友面前竟如此失態,雖然懊悔,但其實並不想挽回什麼,我不會想挽回我曾經在你們心中的形象,我不會想挽回我曾經在你們面前看似的堅強,更不會想挽回任何你們曾經對我的印象。因為,這天在你們面前的才是真正的自己,甚至是我也不曾見識過的自己,即便是我已經忘了當時我說了什麼,當時我的行為、我的舉動、、、等,雖然當時沒了理性,記憶體也關閉了,靠的僅是我情緒的起伏以及深層的潛意識。淺淺的記憶甚至是我所忘的,最初我都將它們擺放在某個’’夢境’’中,經他人所述,才證明這些我最真的感受,最深沉的話,我已毫不保留的釋放出來了。

經由他人所述,當時我又說了什麼,我又做了什麼,許多都令我驚呼、令我訝異、讓我又更認識自己。雖然看似如此的莽撞、不懂事,但還有什麼比找到最真的自己更可貴?即使接下來可能要面臨的他人的不諒解、尷尬、疑問、猜疑、、、等。絕對不是鼓勵鎮定劑很好!此週,不知為何的腦袋不時充斥著排山倒海的疑問和煩悶,說是感情,但僅因如此嗎?或許還有許多是自己都不曉得的赫爾蒙分泌失調所致的焦慮。那時,只是喜歡上那種可以讓腦袋放空,什麼都不想的感覺。白天可以一直吃一直煩,但到了晚上,我開始依賴放空的快感,我保留這樣的快感在學校,如此不快的記憶不會這麼深,如此才不會想很多想到皺眉頭。我只是單純喜歡上這樣的感覺,單純想讓自己放空,但卻造成更多人的麻煩和包袱,在此我要道歉,因著自己的享受,因著自己的不懂事,我向擔心我的人說:「對不起!」並且,我不會再這麼傻了,如此不僅添了擔心我的人的麻煩,更是傷身!

很多比我更不幸的人多的是,我比很多人幸福太多太多了,我有正常家庭,我有健全的四肢,我有愛我的父母,我擁有太多太多了,我不該再看那些我所沒有的,而是該看看那些我所擁有的,並且將我所擁有的給予需要幫助的人。珍惜這天的種種,並非我吞了破表的鎮定劑,而是我更認識自己了,我看見了更多人的需要,我不要再看見自己無病的呻吟,我要身心健康的自己!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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